到了晚上,在卡耐基梅陇大厦地下停车场,她的同事们开车回曼哈顿或者泽西的家。她则停车入位,在车里给我打个电话,说几句话,然后挂掉,上楼,打开电脑和彭博终端,面对11个屏幕,盯着整个基金仓位的变化。大多数交易,得等老板指令,但在一定资金范围内,也可以自己决定组合、交易和仓位。日子好的时候,一年挣两百万美金;衰年,这数字除以五。好年,年终在东方文华酒店开派对;衰年,也照样开。 这感情注定坚持不了多久。后来我娶了个北京姑娘。她,继续在纽约交易、散步、听音乐会、看美网。偶尔,她也去总领馆,看看已奉调回国的父亲的一些老朋友,吃顿领馆山东厨子的刀削面。 我们还会在微博或微信上见到彼此,虽然不会评论或点赞。这